汉朝天下大乱,刘邦借兵于项梁。然而,项梁却没有将兵权交还给刘邦,而是当作自己的人。这一背叛之举让刘邦感到愤怒和失望,也为日后的战争埋下了隐患。
第二章 刘邦见项梁这件急事,你们猜都猜不到,当然老严是知道的:原来是刘邦的母亲病逝了。
刘邦蹉跎了大半辈子,起义的时候已经四十八岁了,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了。而他的父母也有六七十岁。就在刘邦准备攻城略地的时候,他母亲去世了,派了人风风火火,找到他报丧。刘邦只好停住前进的步伐,回到家里办理丧事。要办丧事,当然是按兵不动,然而几千人的军队占盘踞在丰乡,政府不能不管。泗川监主动出击,率军攻打。刘邦是个相当随和的人,他想既然你们都来了,那就打一场吧。因此把对方了个落花流水。
然而这就惹上了刘邦,他开始了反攻。刘邦调兵遣将,——所谓的调兵遣将,其实主要是后两个字,整个起义军只有几千人,调也调不出多的来。他把兵力分出一部分人来,任命雍齿为主将,让他守住丰乡大本营,自己率军攻打泗川。雍齿也是丰乡人,跟刘邦也老早就认识,但是他从来看不惯刘邦那种游手好闲。起义之后,大家都推举刘邦为领导,他也只好随大流。不过刘邦并没有感觉到,因此很信任他。
刘邦攻打泗川,泗川守将抵挡不住,只好逃往薛地,刘邦又攻薛,再次得手,占领了薛地。刘邦连续占领两地,得意洋洋,准备攻占下一个城市,走了好长的路,之后接到报告,自己被人抄了老窝。
原来魏国的将领周市差遣人来劝说雍齿,告诉他:“丰乡百姓原本是从魏国迁徙过来的,现在魏王景驹已经收复了几十座城市了,百姓夹道欢迎。如果你把丰乡献出来,可以保证封侯,还让你当丰乡长官,如果你固守,很快就会人头落地的。”雍齿一听,吓了个半死放开不谈,这还是天掉下来的富贵呀!不需要权衡,他赶紧答应了,把整个丰乡投降了魏国。可怜刘邦的那些父老乡亲,左邻右舍,顷刻间成了魏国人。
刘邦当然怒不可遏。但是仔细思量,自己带出来的兵马并不多,要想打垮雍齿还是有难度,最好的办法还是增加兵力。当时另一只起义队伍正在围攻郯县,首领名叫秦嘉。刘邦考虑到大家都是农民起义军,想去找秦嘉借点军队。他率军往郯县方向走,到了下邳,看到前面一路人马,大概有百十个人逶迤而来,一看装束就不是秦军。
这些人的头领,就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。两军见面,互相问起,张良和刘邦说话,感觉相当投机,说个不停。旁人听他们说话,刘邦说什么他们能听懂,张良具体在回答什么,每一个字都能听清,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。然而刘邦满脸红光,频频点头,越说越有劲。众人眼见无法插话了,只好静静等待。
张良讲的到底是什么呢?原来是《太公兵法》。张良是颍川城父人,他年轻的时候,有一次经过一座桥,当时桥上有一个老人,他把自己的鞋子脱下,扔到桥下,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碰瓷,怪张良给他扔的,让张良捡起来。张良很恼,但是看到对方白发苍苍,风中飘烛的样子,估计自己只要稍微发个脾气,也就把他吹翻了,只好忍了。他下桥把鞋子捡起来。老人伸出脚让他把鞋给穿上,张良也照办了。老人这才拍拍他的肩膀说,五天之后你再到桥上来,我要见你。
张良不明所以,但还是同意了。五天之后的早晨他来到桥上,老人已经在那等着了。老人说话阴阳怪气,怪他来得太晚,因此并没有告诉张良到底为什么要见面,只叫他五天之后再来。张良无奈,又等了五天,又早早来到了桥上,然而依然晚了。老人骂骂咧咧,又给他许了五天时间。这一次张良半夜就赶到桥上,等了一会儿,老人悠悠哉哉过来了。他看到张良,微笑着说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他给了张良一本书,让他好好研读,以后必成大事。这本书就是《太公兵法》。
张良如获至宝。他白天晚上,洗脚吃饭,甚至上厕所,都双手抻着这本书在读。本书作者老严被他的读书精神所感动,也像他这样读《山海经》。老严没有读出什么名堂,可张良真读出名堂来了。他给刘邦讲的就是这些,而刘邦恰好懂,因此两人一见如故,此后也像被绳子拴起来了一样,难解难分。刘邦能听懂的,是那些用兵之道。
然而这一耽搁,找秦嘉借军队干不成了,因为秦嘉已经被项梁打败,而且杀了。刘邦无法,只好转而找项梁借兵。诡异的是,那时候刘邦虽然打下了几个县,但那仅仅是全国千千万万起义军中的一支队伍,一点也不突出,然而项梁竟然同意了,给刘邦五千军马。读者从后面的情节就可以看出,项梁胸怀广阔,非一般人能相比。
雍齿虽然改旗易帜成了魏将,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本事的增加,连军队也只有刘邦部分给他的那一半。刘邦兵马到达,他一看,好家伙,比离去的时候多了两倍的人,而且军容整齐,威风凛凛!他也不去想刘邦到底哪里搞来了这么多人,心里只有一个意念:打不过,因此骑马就走,逃之夭夭。老严本来想把这一场战斗写得更加精彩激烈点的,奈何雍齿不中用,根本就没有打。而他的士兵则融入到刘邦的队伍之中了,丰乡百姓,那些魏国人也恢复成刘邦的百姓了。
丰乡建制上就相当于一个乡镇,不过今天已经是一个县了,即江苏省丰县。刘邦占领之后,修筑城墙,增加堡垒,才开始成为一座城市。忙完之后,他让军队返回项梁那里,算是有借有还。然而项梁就把这个人记住了,特意邀请刘邦去开会,说是要商量大事。刘邦没有想到借了人家的兵马就成为人家的属下了,被人家视作自己人了,很高兴,立即拍马去参加。
到了项梁营中,见过项梁,刘邦见到项梁身边站着一个将领,威风凛凛,身上好像有很大的劲使不出来一样。项梁给刘邦介绍,这是侄子项羽。刘邦初次见面,打个招呼,想应付几句,谁知道跟他和张良谈话一样,一谈就陷进去了,收不了了,因此离开群聊开始私聊。原来两人之间的观点竟然如此相似。这也算是意气相投了,刘邦从此交上了这个朋友,两人相爱相杀,很长时间里成了中国历史的核心故事,而且大量情节一直到今天还被人们津津乐道。
两人还没有聊完,项梁开始请大家安静,自己要说话了。“今天召集大家到来,目的是……”
项梁话还没有说完,老严改变主意了,先给大家讲一下项梁的来历。请看下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