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,武则天可以说是几千年封建历史中最伟大的女性,甚至没有之一。其在位期间,颇有贞观遗风,“明察善断”,多权略,能用人,所以使得贤才辈出;又奖励农桑,改革吏治,重视选拔人材。上承“贞观之治”,下启“开元盛世”,永存史册。
但关于武则天,也有不少负面评价。一是因为武则天上位史不太光明,在位前后,肆杀唐宗室;再者,后世史学家认为武则天违反了传统礼教,身为女子,竟然拥有不少男宠;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武则天主政初期,为排除异己,稳固权力,大兴告密之风,重用酷吏,兴起“酷吏政治”,且其晚年逐渐豪奢专断,颇多弊政。
武则天重用酷吏,所以当时就有一个老外不远万里来中国从事逼供工作,这个人即深目高鼻,满脸胡须的著名酷吏索元礼。索元礼性情残忍凶暴,以诬告陷害他人为能事,死在索元礼之手的冤魂有数千人之多。索元礼是武则天男宠薛怀义的干爹,经薛怀义推荐入宫。
索元礼上任后经手的第一桩案子是鱼保家的案子,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,索元礼刚上任就发明了两大刑讯逼供的法宝:狱持和宿囚。索元礼审讯时,鱼保家拒不认罪,于是高喊一声:“来呀!取我的铁笼子!”只见随从端出一只仅容头颅进出,旁边镶满尖木的笼状刑具,鱼保家吓得面如死灰,立即招供。后来“来呀!取我的铁笼子!”便成了索元礼的口头禅,让人为之闻风丧胆,后怕不已。
首案就大功告成,索元礼见识了酷刑的威力,从此动辄使用酷刑。这一点最符合武则天的要求,于是索元礼成了当朝红人。因为凶残毒辣,索元礼被冠以绰号“索使”,谐音为“索死”。“是时来俊臣、周兴踵而奋,天下谓之‘来索’。”索元礼开了先河后,一时间酷吏纷纷涌现,其中和索元礼齐名的是来俊臣,二人被合称为“来索”,即来逮捕的意思。
索元礼感觉现有的刑罚不过瘾,于是联手来俊臣发明了十种枷刑:一曰定百脉,二曰喘不得,三曰突地吼,四曰着即承,五曰失魂胆,六曰实同反,七曰反是实,八曰死猪愁,九曰求即死,十曰求破家。合编了一套刑讯逼供的教材,取名《罗织经》,共分12卷:阅人卷,事上卷,治下卷,控权卷,制敌卷,固荣卷,保身卷,察奸卷,谋划卷,问罪卷,刑罚卷,瓜蔓卷。
武则天之所以重用酷吏,大都是为了打击政敌,巩固自己的政权。政敌被杀、政局稳定之后,武则天对酷吏的态度便由重用变成了抑制,所以酷吏也很快走上了衰亡的道路。史载天授二年(691)武周政权刚刚稳定,武则天就贬杀了索元礼等酷吏。《朝野佥载》卷2记载:索元礼“座赃贿”,列于狱中。官吏在审讯索元礼的时候,索元礼还嘴硬,死活不肯认罪,于是“吏曰:‘取公铁笼来!’元礼服罪,死狱中。”索元礼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发明的酷刑之下。
纵使是世人闻之色变的一代酷吏,也不过是武则天诛锄异己、打击政敌的工具而已。